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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科新丁遇SARS 一個N95上戰場

醫管局傳染病中心醫務總監曾德賢於2002年完成傳染病專科及內科專科培訓,翌年即迎來SARS,在瑪嘉烈醫院與醫護奮戰,詎料17年後迎來另一波全球大流行,「我做傳染病都預咗嘅,講真,但無預過喺我未退休之前仲有一鑊,諗住成世人一鑊就夠」。


曾德賢憶述瑪嘉烈在2003年3月開始接收SARS患者,有同事即刻辭職,他慶幸如今情况有改善。圖為瑪嘉烈當年的隔離病房。(資料圖片)

曾德賢原讀社會科學,笑言中途發現不適合自己,故「半途而廢」改讀醫,1992年中大畢業。他2002年完成傳染病及內科專科培訓,「2003年就要開波,真係整定」。他說受訓時從沒想過SARS那樣的傳染病,而以往討論的傳染病主要是瘧疾、登革熱、腸熱病、肝炎、霍亂、麻疹、德國麻疹及愛滋病等,「去到2003年完全唔同晒,真係outbreak(爆發),當時讀書讀過,但完全未經歷過,完成培訓就要上戰場,其實我老細都未經歷過,不過就一齊打囉」。

「一個禮拜之後我哋就冧咗」

當時的獨立隔離設施少,需將患者「集體囚禁」在由普通病房改成的隔離病房,感染控制培訓亦不全面,「我看第一個SARS病人時,只戴N95口罩就走進去(病房)」。瑪嘉烈後來開始接收威院8A病房患者,甚至成為SARS醫院,「一個禮拜之後我哋就冧咗……當時愈來愈多同事擔心,有些同事即刻辭職,有些要求調去其他部門,有些『喊晒口』,憂慮指數十分高」。

經歷過2009年豬流感大流行、2013年H7N9爆發、2014年MERS及伊波拉,如今醫院的經驗和硬件均勝當年,「我們傳染病同事未曾面對過這麼大型的傳染病,當要去打仗時,有啲直情好興奮」。當年離職潮如今沒重演,他才放心一點。

身為醫務總監,曾德賢仍會入隔離病房照顧患者,有病人胸口不適,他「一腳踢」聽心、聽肺、做心電圖、抽血、留鼻咽樣本,「搞得來都一段時間,穿著保護衣其實好辛苦,成身濕晒,有當年SARS的感覺,體會到前線同事處理病人時都幾辛苦」。

曾德賢期望疫情完結時能放長假,「雖然去唔到邊度,行下山都好,同屋企人周圍行吓,真係無乜機會,最主要攤抖吓、乜都唔做」。他3月底離家自住,現期望完成隔離病房生涯(wet team)後,於5月中回家與家人相聚。

(抗疫新階段)